自4月触底以来，标普500指数已飙升近30%，创下历史新高，投资者为这一涨势欢呼。然而，这波上涨也意味着股票相对估值更高，更容易受到意外冲击。进入9月后，市场表现不稳，投资者面临股市历来“差月”，同时还担忧特朗普总统与美联储的冲突以及其关税政策的法律不确定性。
9月2日（周二），道琼斯、标普500和科技股权重较大的纳斯达克集体下跌，道指下跌540点（1.18%），标普500下跌1.5%，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下跌1.91%。在此之前，股市已连涨数月：道指和标普500实现连续四个月上涨，标普500今年已创下20次历史新高，道指则在8月重回自去年12月以来的纪录高位。
但这波反弹也伴随着新的警示：按照某些指标，美国股票估值甚至高于互联网泡沫时期。根据FactSet数据，8月28日标普500的市销率（P/S）达到3.23倍，为有史以来最高水平。这意味着股票可能被高估，对市场情绪变化更为敏感。“从表面上看，美国市场就是很贵，没有别的解释。”百达资产管理（Pictet Asset Management）高级多资产策略师阿伦·赛伊（Arun Sai）表示。
传奇投资人沃伦·巴菲特最看重的市场指标——“巴菲特指标”（股票总市值与美国GDP之比）也在发出警告，目前已达217%，处于历史高位，暗示市场或严重高估。不过，并非所有指标都显示创纪录的估值。标普500的远期市盈率（P/E）虽然偏高，但尚未达到历史峰值。
“按照多数常用标准，美国股市相较全球确实估值偏高，但高估值和被高估并不是一回事。”凯投宏观（Capital Economics）高级市场经济学家詹姆斯·赖利（James Reilly）在8月28日的一份报告中指出。“投资者看似在为美股支付溢价，但他们或许是在为长期增长买单。”
与此同时，标普500的表现越来越依赖少数几家巨头企业。所谓“七巨头”科技股——苹果、亚马逊、谷歌母公司Alphabet、Meta、微软、英伟达和特斯拉——截至上周占标普500总市值的33.5%。其中，英伟达一家就占约8%。科技股的巨额涨幅推动了市场整体反弹。但随着市场越来越集中于少数公司，投资者的风险分散度下降，对个别公司的依赖性更强。
9月2日（周二），“七巨头”全线下跌，英伟达下跌2%，拖累大盘走低。“股市经历了大涨，预期自然被推高。如果没能大幅超出预期，股价就会回落。”基础设施资本顾问公司（Infrastructure Capital Advisors）首席执行官杰伊·哈特菲尔德（Jay Hatfield）说。经历强劲的夏季后，投资者将目光投向秋季。芝加哥期权交易所波动率指数（VIX，恐慌指数）9月2日（周二）飙升19%，显示华尔街紧张情绪回归。瑞银数据显示，过去10年中，有6年标普500在9月下跌。
与此同时，9月2日（周二）美国国债收益率飙升，30年期国债收益率升至4.98%，创一个多月新高。债市在夏季相对平静后出现抛售，投资者担忧债务负担。债券收益率走高也会分流资金，使投资者远离风险较高的股票，加剧市场不稳。“市场对特朗普总统试图因涉嫌房贷虚假陈述而解雇美联储理事库克的反应相当冷淡，考虑到此举加速并加剧了对美联储独立性的威胁，我们认为市场尚未正确反映未来的风险。”永富国际战略投资公司（Evercore ISI）副主席克里希纳·古哈（Krishna Guha）在一份报告中指出。
与此同时，黄金在9月2日（周二）早盘创下历史新高。今年以来，黄金已上涨近35%。在央行扩大黄金储备、投资者纷纷涌入避险资产的背景下，金价持续走强。美联储降息预期也推高了黄金价格。
（图片源于C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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