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让·卡罗尔(E. Jean Carroll)在针对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民事诽谤和殴打诉讼中胜诉,使她成为26名原告中唯一一位在法庭上要求特朗普对不当性行为负责的女性。5月9日(周二),陪审团裁定特朗普应该向卡罗尔支付大约200万美元的殴打赔偿金,以及近300万美元的诽谤赔偿金。特朗普一再否认所有这些指控,他在“真相社会(Truth Social)”网站上发布判决后不久表示,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政治迫害的延续”。
卡罗尔的胜利放大了涉及性侵犯指控的法律领域的一个更大趋势。在#MeToo运动之后,法院越来越愿意允许提供强有力的证据来表明被告的掠夺性行为模式——这些证据曾经在民事和刑事审判中通常被排除在外。卡罗尔声称,特朗普于1996年在曼哈顿的波道夫·古德曼化妆间强奸了她。她的案子得到了坚实可信的证据的支持:两名证人的证词表明,卡罗尔在那之后不久就告诉了他们性侵的事;令人震惊的录像带证词表明,特朗普把卡罗尔误认为是他的前妻玛拉·梅普尔斯(Marla Maples),尽管特朗普大声地辩称他不可能强奸卡罗尔,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当然,特朗普还在录像带上吹嘘自己的行为相当于性侵犯。
但卡罗尔也被允许提供两名与所指控的事件完全无关的证人。杰西卡·利兹(Jessica Leeds)和娜塔莎·斯托伊诺夫(Natasha Stoynoff)均作证称,特朗普曾以与卡罗尔指控的方式类似的方式对她们进行性侵犯。传统上,这些证人在涉及性侵犯指控的刑事和民事案件中都被排除在外。这些证人有时被称为“倾向证人”或“先前的不良行为”证人,他们通常不在允许的证据范围之内,因为陪审团应完全根据所提出的与特定指称事件有关的证据作出决定,而不应偏见地认为,因为被告以前从事过这种行为,他或她在本案中一定也从事过这种行为。但是时代变了。
考虑到证明性侵犯指控的独特困难情况——包括经常没有证人——在#MeToo运动之后,法官们发现倾向证人更能证明而不是偏见。事实上,针对著名电影制片人哈维·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和喜剧演员比尔·科斯比(Bill Cosby)的刑事审判,都允许引证证人声称自己也遭到了被告的性侵犯,最终导致了历史性的定罪。重要的是,卡罗尔的案件属于民事案件,而非刑事案件。特朗普并没有在排除合理怀疑的情况下被判性侵犯罪,而是根据证据的优势,被判诽谤和殴打罪。
尽管如此,卡罗尔的胜利向连环性侵犯者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他们可以而且将会在法庭上面对他们以前的行为,即使这些行为从未被提起诉讼或受到刑事指控。因此,尽管令人遗憾的是卡罗尔的胜利对特朗普的总统竞选几乎没有影响,但它肯定证明#MeToo运动在法律体系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并将导致更多的民事胜利和性暴力刑事定罪。这意味着为幸存者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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